”
“怎么讲?”严世蕃惊问道。
一旁的董振看到了机会,急忙说道:“小阁老,我家老爷的意思是您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胡宗宪的罪证,如果落到了徐阶手里,就是死路一条,再也没有脱身的可能。”
严世蕃眼珠子乱转,半晌无奈承认,“他说的有理,我该怎么办?”
“小阁老,实不相瞒,徐华亭已经派出了钦差,随时都会赶到分宜,前来抓您。董大人的意思是让您把证据交给他,董大人会想办法和唐毅联络,以此罪证为要挟,换取唐毅的帮忙,还可以离间他和徐阶的关系。”
董振说完,屏息凝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严世蕃看出破绽。
倒是严世蕃,他在地上走来走去,满心都是懊恼,甚至是自责和反思。自己把朝局看得简单了,唐毅和徐阶看起来势不两立,可是徐华亭在东南有那么大的家业,和唐毅之间又都是心学门下,剪不断理还乱,他们之间互相妥协,完全是有可能的。
真是可恨啊,自作聪明,反而把自己陷入绝境。
“唉,我这就把东西交给你,回头进京的时候,替我向董份带好,就说我严世蕃念着他的好处。”
一转身,严世藩到了书架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