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位可亲可敬的长者,要离开自己,唐毅的心就仿佛被掏空了。
“从明天开始,我要搬到老师的府邸,去照顾师父,陪着他老人家,走完最后的一段路程,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我。”
沈明臣瞪大了眼睛,怪叫道:“大人,不成啊,东南怎么办,难道坐视不理吗?”沈明臣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荆川先生当然重要,只是……”
唐毅拦住了他,“句章先生,你记住一句话,天助自助者,我不是保姆,如果刀子架到了脖子上,那帮人还不知道反抗,他们就该死!”
唐毅说完之后,扬长而去,只留下沈明臣傻愣愣地站在当场,他虽然不完全明白唐毅的意思,可是他却以诗人的敏锐,发现了唐毅的变化。
更加大胆,更加果决,还透着一股子无情无义,和想象中的枭雄越来越像,人情味却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沈明臣满心惆怅。
……
苏州府,不知道唐毅的家乡,还是东南经济的中心,盛产丝绸,行销四海,天下驰名。东南最大的银行,交通行的总部就设在苏州,偌大的城中,光是给交通行办事的人员就超过一万人。
发达的金融,繁荣的经济,让这座天堂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