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师相,弟子要是猜的不错,您之所以留着周王,迟迟不下手,就是想看他闹到什么程度?”
唐毅欣慰一笑,“汝默果然长了一颗玲珑心肠啊!”
“两千年来,皇权深入人心,放在平时,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拥护新政,还是忠于朱明。这些人就像是一个个危险的病菌,潜伏在身体里,身强体壮的时候,没有事情,一旦染病了,衰弱了,他们就会兴风作浪。而且平时他们也会曲解法令,把好经都给念歪了。”
“所以留着周王在那里,就是吸引还对皇帝心存幻想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一举消灭!”申时行将唐毅的想法说了出来,同时也吓得心惊肉跳,看起来师相笑眯眯的,处处像一个圣贤一般,可是真正黑起来,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啊!
王锡爵也凉快了,怪不得让申时行去河南的,这家伙心机深沉,阴重不泄,正好适合干这种阴险的事情,至于自己这种纯洁的好孩子,还是去西北吧,争取为了大明开疆拓土,名标青史!
王锡爵生怕再有改变,立刻压着申时行给唐毅行礼,算是应承下来。
“师相,我们哥俩眼看着要出去办差了,我请汝默兄去东来顺吃羊肉,补补身体,喝一顿践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