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罢了。虽然当日他们都曾发誓誓死报答,可本宫本就不准备造反起事,何苦再逼他们?”
郑冲闻言,面色悲戚,看着赢杏儿道:“难道公主,忘却太上皇之仇了么?只眼睁睁看着那弑君父之小人,坐镇皇庭,圈禁顺王……”
赢杏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悲意,却垂下了眼帘,道:“江山已固,只凭本宫一女子,又如何能掀起风波?
驸马他,已经再三警告于本宫,不可造次,更不可心怀不轨妄念。
他与宫里那位,情义深厚,倒将本宫都比了下去……”
郑冲闻言,怒发冲冠,厉声道:“驸马焉敢欺负公主?”
赢杏儿叹息一声,道:“女儿家本就体弱,出嫁从夫,乃天地纲常。
世事如此,纵然本宫身为公主,又如何能有侥幸?
太上皇若在还好,可惜……
罢了,郑老,你也不必再为本宫担心。
只苟且余生,想来……那位总不会赶尽杀绝。
若非心若死灰,本宫也不会舍弃都中长安的根基,远下江南……”
郑冲一双老眼死死盯着赢杏儿,眼中浮现出失望之色,道:“若连公主都心若死灰,那太上皇之仇,何人才能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