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异色。
这一刻,云无悲也轻声笑了起来,起身示意云无天来石亭之中坐下,而后幽幽得道:“一夜鱼龙舞,阖府上下鸡犬不宁,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父笑话?多少人在等着我云无悲倒霉?无天你这堂堂幽南凤阳郡太守却缘何如此不智?哪怕是雪中送炭,也没有这般送法呢!”
足履踏在侵染了血迹的落叶芳草之上,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
云无天神色肃然,铁盔抱在身侧,在石亭之前单膝跪地郑重一礼,而后不卑不亢的直起身子,半坐于云无悲身前,颇为惆怅的苦笑起来。
“如今八百里渭水南行,哪里还有什么幽南凤阳郡?我这凤阳郡太守不提也罢!”略显颓然的探手招来一杯陈年美酿,饮尽萧瑟,郁郁之色更浓。
沉吟片刻,其丰神迥异的脸上异色频动,又道。
“十载之前,亡于你手的侍卫乃我亲随。虽然后来探知此人亡于意外,可积年久怨难平,心生愤恨。不想十载之后再见,你云无悲便好似我命中克星,诸事不顺。如今无天倦了,也厌了!”说着,虎掌猛握,掌中琉璃夜光杯骤然炸开,云无天豁然起身,又复跪拜于地,“自此之后,无天这一条命便交予你了。”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