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上下几十口人,为此杀死叛军十几人,最终却死在曹家人手中。
他们破开他的胸膛,损毁他的尸体,将他挫骨扬灰,让他从这个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以为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牵挂他,想念他,没有人会记得他。
他们忘了,他的一双儿女还在,他还有我这个——未亡人。”
王允“忽”地从椅子中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徐三太太:“本官今日正式受理此案,允许曹氏为亡者诉冤。”
“妾身赵曹氏,”徐三太太眼睛中淌出泪水,“状告曹氏上下十几人,他们是我的母亲、兄嫂和姐姐,他们也是我的血肉、手足,可我还是要状告他们,因为……”
赵曹氏说着看向徐清欢:“因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就是公道,也是天道。”
徐大小姐在牢中的一番话让她醒悟,她不为赵善申冤,赵善就永远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叛军,他在世人眼中永远是那个该杀的人。
她更不能死,她死了,她的一双儿女也是罪人。
她不能让他们到死也跪在那里受人唾骂,她生下他们就是要让他们做人,做个能在阳光底下挺直脊背的人。
徐大小姐骂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