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他身上的长袍,月光如涟般撒在他身上,半晌他才慢慢转过身,目光更深了些:“方才你都说了些什么?自己可明白。”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徐清欢点了点头,她问过父亲之后,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毕竟事关终身大事,不能轻易就下决定,可有些事无法斤斤计较其中得失,如果只想着自身的利益,她与李煦父亲当年的作为又有什么不同?
仔细想起来与他们相比,宋成暄提起这桩婚事才更加不易。
他们亏欠魏王府良多,怎能再做那不义小人。
“别的我不敢保证,”徐清欢道,“若我嫁与你,当一心一意为你筹谋,与你共进退,从此生死相连,除非你不需要……那便另当别论。”
窗前的他再一次沉默。
徐清欢开始有些拿不准,也许她将他酒后的话当成了真言,揣摩错了他的意思 。
“好。”好半天,他才开口。
灯下的她微微仰着脸,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睫毛轻阖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我等着你。”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徐清欢站起身,准备要离开,她来这里要做的事已经做完,该说的话也说了清楚,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