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成暄没有说话。
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北疆,李煦会请求来京接走自己的妻室,还是会在北疆按兵不动。
“北疆如今兵强马壮,”薛沉道,“李煦随时都会举兵,若是李夫人死在京中,李煦也就有了借口……”
宋成暄声音忽然十分冷漠:“李煦以北疆事务繁忙为借口,对病重的妻室不理不睬,尤其这一年里,放逐她在京中……心思 已经很明显。”
也许换做旁人也就留在京中,可她偏偏还要北上,是要去看个清楚吧。
他想到了在宫中遇见她时,她脸上的笑容。
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已经不重要,跪在慈宁宫外请求时,她就已经抛下了所有。
宋成暄收回思 绪,专注于手中的酒上,这世上本无对错,来去无悔,她算是做到了。
酒液到喉咙,味道辛辣。
薛沉不由地叹了口气:“也是一个聪慧的人,何苦这般。”
第二天宋侯一身酒气上朝,仿佛得知李侯家中不久会乱成一团,因此提前纵欢。
李侯之妻临走之前,宋侯果然出现,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走到李夫人马车前。
他低下头,声音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