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混蛋。”曲志说：“何卫，你也别瞎想了，快高考了，今年咱们都要有个好结果才行。”何之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当然，来这目的不就是高考嘛，考上大学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他妈的鬼。”
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灯关了，屋里一片黑暗，四周安静的很。曲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何之卫的话让他心里起了轩然大波，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何之卫问他喜欢陈晞吗？他无法回答何之卫的问，更不知怎么回答自己，十八年来，他没有经历过或者思考过对一个女子的爱或喜欢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于陈晞，半年多来，算得上朝夕相处，或者现在像何之卫说的那样形影不离。如果说喜欢，他不能确定，更不能否定。他想起自己很多次看到她时，心里就觉得温暖和平静，那可算是喜欢？想起过年时候自己在家里想起她，就认真地为她整理数学笔记，那可算是喜欢？租房后，两个人一起学习讨论问题，一起晨跑读英语，每次他都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这可算是喜欢？思来想去，曲志觉得非常烦恼，又非常失落。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流过，冬去春来，春往夏至，黑板上高考倒计时写着：离高考还有40天！1996年5月29日到5月31日，高三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