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终于陈晞低声说：“我过会就走了，我爸来接我。”曲志看着她，双眼觉得有些迷蒙，说了声：“嗯。”然后又说：“谢谢你，陈晞！”陈晞说：“我也谢谢你！”又说：“你的笔记本送给我吧。”曲志回答说：“你想的和我一样，你的笔记本也送给我吧。”又很坚定地说：“就是你要，我也不还你了。”
这时，外面有人在喊陈晞的名字，她爸爸来接她了，分别的时间到了。陈晞对外面大声地喊了声：“等我一会，马上就好了。”然后望着曲志，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天晚上，你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曲志听了一愣，毫不犹豫地说：“那天我想说的是，陈晞，我想抱抱你！”然后他走到陈晞面前，伸出双臂把她拥在怀里，她也抱着她，他觉得他肩膀有些湿，她觉得她的额头有些热。
陈晞走后，曲志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那本英语笔记，眼泪扑簌簌地流着，打湿了笔记本的字迹，打湿了桌面，打湿了地面。
无论是曲志，还是陈晞，十九岁的他和她，都没有对对方说过那个字或者那两个字，可是两个人都知道，都知道对方知道自己的知道，可是他们都有自己的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这是他们的悲。可是他们都没有虚与委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