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深深抽了一口。
六十万只是个保守的数目,这还不包括手术后的费用。
千拼万凑的钱,也才弄了一半。
我也从没想到过我居然能借到这样多的钱,这些钱对我来说无疑是天文数目,是我从来没有敢想过的数额,我又有何德何能让王达他们对我那么的好。
想起心里不禁惭愧。
妈妈已经在病房里坐在父亲病床前睡了好几天,我想了想,拿了一点钱去租了一个有个床能做饭的简陋的医院后面的旧房子。
尽管妈妈一直不情愿,但我还是租了,我对她说,父亲已经倒下去了,我们如果倒下去,那就全完了。
让妈妈去睡觉,我在床榻边守候父亲。
趴在病床上睡真的是非人的折磨,冷就不说了,这姿势睡觉根本睡不好。
第二天,父亲吃了药还在睡,我顶了个熊猫眼起来,去买了牙刷洗脸巾。
从卫生间刷牙洗脸出来回到病房,却见病房里有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他高个子,身材清瘦,修身的黑色夹克商务休闲装。穿着像是电视上那种当官的或者经商的成功人士。手上还提着两袋子的补品。
他正在看着病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