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前边就是二道洼子,二道洼子最早没有拆迁时,全都是矮啪啪地棚户区。两个人好像是猫鼠大战似的,一个跑一个追,翻过这个墙头蹿上那户房檐,越跑越远。
追着追着,无双就见那黑衣人消失在了一条小胡同里,这小胡同里家家户户都关着灯,有些院里都布满了蜘蛛网,墙上写着大大的一个“拆”字。
这条街无双知道,听耗子说下个月就要拆迁了,怎么这小子会住这儿?
无双靠在一面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老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妈的,你小子怎么这么能跑啊?属兔子的?”他知道那黑衣人应该没有跑远,肯定就躲在附近。
“老子又不抓你,只想跟你聊几句而已,你还跟我玩命了?我擦,累死我了!今儿我真是知道条子为啥最不愿意抓贼了。”无双摸了摸脸上,不但满头是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他跟人家没法比,他从小娇生惯养,耐力明显不如人家。
“喂,你说句话呀!你他妈胆子也太大了,知不知道这是哪?在我们东北这嘎达,你说你当贼的,不跟小爷我把关系搞好了能吃的开吗?”也许多少个贼道都巴不得无双跟他们多说几句话,然而,这位仁兄却不买账,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