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焦炭上的那具白骨。大雨不停地下着,天好像漏了个窟窿似的,连续下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海兰查不吃不喝,就这么跪在师傅尸体前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虽然睁着眼睛,但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
心中不停地闪过无数段影像。
“你就是戈尔泰贝勒的儿子?”
“你还记得小时候贫道曾抱过你吗?”
“龙毓呀,你为何要杀死后山那只泼猴?”
“龙毓,不可再枉杀无辜了!”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走吧……”
……师傅的音容笑貌不停地在眼前闪过。仿佛是一场梦境,这段梦境很长很长,仿佛是一千年。
天晴了,滚烫的太阳照在海兰查身上。他跪累了就躺着,躺了一天又一天,下巴上的胡须长的老长,指甲也长的老长,最后都没人样了,身上臭的就跟道观中的死尸一样。
数日来海兰查一粒米未进一滴水没喝,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他跑到后山,跳进泉水中下了个澡,然后捞上来两条鱼,这两条鱼一个比一个肥美,是师傅养了三十多年的大鲤鱼,如今师傅不在了,玄妙观也被一把火烧了,再不需要这些风水鱼了。他砍了几根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