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瞳孔缩了一下，这才忽然有些颓败的伸手过去抓住了贺以翰的衣摆，沙哑干涩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请求——
“美琪……别离开……我不离婚！我们不离婚行不行……你相信我，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我不知道是陈紫妍害的你……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结婚，才走到现在……不要轻易说放弃，我会补偿你，一辈子都补偿你，行不行……别离开我，我不会离婚的，我打死也不离婚……你不能抛弃我，美琪……”
江帆说到后面，似乎那声音里都充斥着哽咽的隐忍感了，贺以翰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么一副憔悴不堪颓废的江帆，居然发现，江帆那眼眶都红了……
所以，他这是……哭了？
事实上，确实，江帆真的哭了，抱着贺以翰的腿，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我不要离婚……不要离婚……美琪，我会改的，我会改……求你把协议收回去，我真的会改的……不是都给一个机会吗，你也给我一个机会……”
贺以翰看着江帆这个样子，神色也有些僵硬，怔忡了很久，心底也不禁生出一丝悲凉来。
此时此刻，这江帆可怜几欲崩溃的样子，何尝又不是像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