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涵忽地郑重其事起来，一把拽住灵角的胳膊，然后仰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灵角的眼睛——
灵角的眼睛很清澈，清澈的让人觉得惊悚，干净的完全不像话，比她的眼睛都还要干净，而且若不是这般仔细地看，李琦涵都不会发现，灵角的眼睛不是褐色、不是黑色，而是灰色！
李琦涵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乖乖，这些都是什么人呀！
她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她就算在昆仑墟这种奇人奇事频出的地方都还没有看到这般颜色的瞳孔，足够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完全无意识地，李琦涵伸出手，手指缓缓地朝着灵角的眼珠移动过去——
好想戳戳，这是不是假眼球。
“你做什么！”
腕上传来疼痛，在李琦涵的手指距离那灰色瞳孔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灵角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呵斥道。
这是最本能的自我保护。
李琦涵有些慌乱，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那个，我觉得你眼球好像假的，我想戳戳。”
“会戳爆的。”灵角松开手，顺势往后一退，保持和李琦涵相隔最安全的距离，至少她戳不到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