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季清菱指着那里正对张璧道:“这是衙门的官人,特来寻你的,你把家里事情同他说了,便能快些找到。”
张璧只躲在季清菱身后,小声嘀咕道:“昨日骗我的人也说自己是官差!”
里正十分尴尬,却只得硬着头皮往下接,问道:“小人不是骗子,小公子可是张提举家的?”
张璧只把头摇了又摇,不肯说话。
几人顿时僵持住了。
倒是季清菱听得那里正如是说,十分奇怪,问道:“延州何时又来了一位提举官?”
那里正忙道:“前两日才从京城调任来的阁门舍人,新任延州东路同提举!”
阁门舍人,这样清要的武官官职!
季清菱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却还是没有印象。
按道理,近几年她同顾延章一同看各类邸报,只要是有些权职的,都不该没有印象才对。既是阁门舍人,又知道姓名,怎的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正奇怪,却又不好当着张璧的面问得更细。
幸而没多久,便听得外头匆匆的步履声,一个少年郎打头,后头跟着七八个随从,几乎是大步飞奔般的走了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