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内情便呼之欲出了。
只要将立场放在陈灏的位子上,这举动简直在正常不过。
在延州这个十年都出不来一颗文曲星的鬼地方,只要经注熟背,文才中平,想要过发解试便是易如反掌。
顾延章是同陈灏论过文的,陈灏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想要辨别一个士子的才学高低并不困难,而顾延章在转运司中所经办的各项事务,以及慨然献产的决断,更是证明了他才干卓绝,心智果敢。
虽然此时尚且年轻,可假以时日,再行历练一番,何愁将来不成大器。
两党相争,靠的乃是势,这势是由权力与人力共同酝造出来的,对于顾延章这般的人才助力,陈灏除非是傻,才会放他走。
只要早早发出一份举荐书,就能将自家看中的后进拉入麾下,何其简单,何其划算。
虽然只是先发与后发的差别,可前者已是完全斩断了顾延章的后路,让他除却站在杨奎一派,再无其余选择。
并没有丝毫慢待,从九品的监司官,转运司中勾当差事的差遣,无论拿去谁人面前,都不敢嫌弃这价码太低,便是顾延章自己来说,也只会感激。
“不管是顺手为之,还是有意为之,都不重要了。”想通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