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对那小吏道:“今日丑时一刻开审此案,你去着人把吴三家中兄长、何六娘子家中父兄亲眷请来。”
那小吏先是一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般,应了声是,立刻退下了。
王庐却是大惊失色,忙道:“通判,这案子怎能下午便开审?!如今尸首未见,推勘官、仵作也未有什么线索,当堂审案,也只能拖一拖而已!这是来后头一回审案,务要找些容易审得出彩的案子,才好在州中立起威来啊!”
王庐这话确实没错,这是顾延章接任通判之后,头一回审案,若是审得不好,少不得要被州中百姓议论,一旦起步没有做好,给他们留下了庸碌无为的印象,以后在想重新树威,便千难万难了。
哪一个新官上任之后的第一例案子,不是千选万选,挑那些容易审得成绩的!而像这一回何六娘的案子,无头无尾,也没有什么证据,当真要审起来,最容易叫人不服气。
然而顾延章却是不甚在意地道:“无妨,我且看一看,这案子倒还不是很难。”
他这般自信满满,然而手下两个幕僚,却是难得地默契对视了一眼,俱是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
王庐自不必说,便是那许明,也有些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