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抖着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松香道:“这……这小杂种踢死老子了……”
后头来的军汉们哗啦啦地便要上前去,把松香押起来。
坐在地上的那一个一面痛,一面痛快,酒意早醒了七八分,正狰狞地笑看着自家兄弟们往前冲,脑中已是想到晚间如何把这不懂事的小杂种压在身下教训。
我叫你踢!等你晚上踢个够!
他还在想着,却不妨有一道声音从一旁冷冷地道。
“你们是哪一军的出身,胆敢在此目无王法。”
那话虽是问句,却无半点问话的意思 ,其中带着彻骨的寒意,听得那军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当前那人本要冲到松香面前了,听得这话,只掉转过头,循着声音望去。
他见得顾延章虽然气质不同寻常,却是一身布衣,登时便把心揣回了肚子里,心中嗤笑道:哪里来的穷酸。
地上那人已是叫道:“甭搭理他,把那人给我抓起来!”
一面指着松香。
这一处闹得声势这样大,却把在厅中吃饭的王弥远等人给引了过来,他虽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也不晓得屋子里头是谁,可见这一拨人如此狂悖妄言,却是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