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拍着椅子的扶手,双眼通红,恶狠狠地道:“裁兵全拿我们广信军来裁!裁了便罢了,连抚恤也只答应给那一丁点,拿来喂狗都吃不饱!这也便算了,后头索性不给了!我倒是一条光棍,饿死也就死一个,可你叫咱们这些有老有小的兄弟,当要怎么活命?!”
徐茂瞪着眼睛,猛地一个站起来,直直对着顾延章大声道:“朝廷既是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只能自己去挣了!我晓得人人都说顾通判是好官,既是好官,你此时且来说一说,这事究竟谁对谁错,算不算官逼民反?!”
徐茂的一番言语,颇有煽动性,又皆是堂中军士们所遭受过的经历,他一通话说完,白虎堂内的气氛都不同了,立时就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众人皆把目光又投向了顾延章。
王弥远坐在一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广信军造反,确实事出有因,若硬是要说朝廷没有过错,那简直就是在把面前这一群人当傻子了。
对方自然不是傻子。
可身为朝廷命官,他们又怎么能承认朝廷有错!
王弥远武将出身,打仗是一流的,可论及口才,却实在拿不出手,他听完之后,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