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夸得最多的,就是他推行的保甲法。
这一章程其实去岁他曾经在京畿试点推行,却因乱象频发,地动、水患、蝗灾、民乱接连而起,又有交趾犯边,令他抽不出空盯着下头人去做,才使得乡县之中负责办差的官员、胥吏随意敷衍,致使百姓怨声载道,觉得费事费力,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一桩事情,一直是他心头大憾,本想等到腾出手来,便要再奏请试行一回。
若非时机不对,换一个场合,叫他知道邕州在此时机套用自己总结的保甲章程,拿来维持兵丁、巡铺不在的巡卫之职,还有极好的效果,正是自家章程的坐正,自当是只有夸赞,复又心中暗暗自得的。
可却不是这个时候!
这要自己怎么说?
说邕州不适合保甲吗?那将来如何能推行天下?不是自家打自家的脸吗?
黄昭亮的脸忍不住阴沉下来。
抄劄是不好再提了,没看到顾延章递上来的折子,不好一一对应来挑毛病,他只能另想其余办法。
黄昭亮想了想,勉强又道:“臣见邕州来报,那疫病营中消耗人力极多,顾延章一心求功,不顾靡费,只行此歪道……”
他才落音,赵芮已是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