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自然不晓得自家这一回把银钱给到季清菱帮着打点,二十年后,会打点出怎样一个结果来,直叫他这般对金银没有执念的人,后来每每想到这一日,都忍不住在无人处偷笑出声来。
他此次举动,只要换得任何一个人来,做错得任何一步,便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此时京城里头内城产业、屋舍价钱一日贵过一日,可只要跨了一个内城墙,那价钱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封邱门处因为并不近汴河,也不靠着金水河、蔡河,便是那五丈河,也要走好一段才能到得,是以价格最低。
同样的银钱,在其余地方只能买到五中一二的占地,可在新封邱门,不但房舍大,占地广,朝向、布局也尽皆极好。
而换得一个人来,如何敢、又如何肯在自家不过有数百两银子的情况下,借用得旁人数千两银子去买一处自家数年、乃至十数年内都未必用得着的房舍?
说不得会买产业,却是要换一个地方,或是买一处小一些的,若是自作主张一些的人,还要出去打听一回,权衡一通,难保最后那屋舍还买不买。
只那张定崖,因他一片赤子之心,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便是全心信之,并不质疑,也不扭捏,更不矫情,别人对他的好,他悉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