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直道他自己什么都不清楚,都是下头人瞒着他做的坏事。
顾延章并没有功夫同他在此处干耗。
陈笃才是朝廷命官,对方熟知律条,任过推官、知县等等,判案多年,并不是随意几句话便能哄诈出来的,两人只对答了一会,顾延章就清醒地意识到,单靠此处简单几句话,哪怕满仓都是物证,只要陈笃才装傻,他也没有办法逼着对方认罪。
既然如此,顾延章索性按着旧例,将陈笃才移交给京城提刑司中处理。
一这样一来,一则给在司的同僚送去功劳,二来,也是自己实在没有功夫去审讯。比起大家没得吃,倒不如把肥肉让得出去一半。
若是在司的同僚们审了出来,自己带队查出常平仓中问题,自然能同下头人分一部分功劳,而在京城里头的提刑司官员,也能分得审讯之功。
有功起分,不吃独食,才能不叫其余人看着眼红,把桌子掀了。
顾延章非常明白,自己只是初到提刑司中的一个副使而已,名义上是仅次于暂任提点刑狱公事胡权,可实际上,公厅里头随意提一个末等的官员出来,资历都要比他高上不少,如果样样都要揽着自己做,先说功劳是立不完的,再说,京城里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