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果然是深思 熟虑,挑不出半点毛病,复才放下心来,又道:“顾副使不用再问了,许多话,前人都已经问过,去翻从前我的供认便是,再说其余,我是半句不会再回答的。”
他说完,把那杯子放回桌面上,一言不发地收回了手,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同从前被讯问时一般,不管对方说什么,问什么,都当做半句话没有听见,什么都不再回答。
多说多错,只要不说,就不会错。
最好提刑司中被他逼得不得不用大刑,才是妙极,届时叫外头人知晓了,想要搭救自己,才会更容易。
——这是他才入监室便已经做好的打算,以他这许多年在官场的经验,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救回自己。
他双手搭在膝盖之上,表无表情,也不抬头,做一副木头样子,把什么都听不到,问什么都不会答的意图表现得十分明显。
顾延章并无意外。
提刑司中审讯了近月,除却开头几天,问出了些并没有什么大用的供认之外,后来几乎连陈笃才的嘴都无法撬开。同他说话,他半点不理会,问他问题,他也全不回答,每日倒是配合得很,却是什么话都不肯说。
顾延章原本坐姿笔直,此时却微微向前倾了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