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的陈管事叫出来之前,险些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了,一时痛得眼中都是泪。
那差役冷哼道:“此处正在审案,上官吩咐,你安能置之不理,叫你不要出声,你偏要将人姓名说出来,欲要与谁人串供?!”
陈管事含着泪,连道不敢,袖了手低头站了。
顾延章接了纸张,只看了一眼,便递给了一旁的田奉,复又转头看着陈管事,问道:“你在泉州管着上百处铺面产业,却是替谁管的?”
陈管事迟疑了一下,道:“主家姓陈,唤作训琛。”
顾延章问道:“此人名字如何作写,籍贯何在,今年岁数几何,相貌如何?”
陈管事道:“这位主家正巧同小人同姓,耳东陈,言川训,宝玉琛,至于是哪里人……主家之事,小人并不好打听……今岁约莫四五十罢,相貌……蓄了须,当是圆脸……”
他顿了顿,歉道:“因只见过一回,实在记不太清了。”
说到此处,他还不忘补道:“小人这一位主家并不爱打理庶务,一向是见首不见尾的,那许多产业过到他手上已是好些年,可这许久功夫,本人也只来过泉州一回,当日除却我,倒有几个掌柜的一齐见过,只是后来年年查账,他都不亲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