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袖子撩至臂弯以上,往季清菱这一处走了过来。
季清菱迟疑了一会,将松香所言转述了一回,复又道:“五哥,宫中怕是出了事,要不要去同先生通传几句?”
柳伯山原是资善堂侍讲,又充任崇政殿说书,自赵署死后,赵芮接连数月一蹶不振,终于等到振作起来,便依着张太后的要求,将两个弟弟的儿子并外头许多宗室之子,凡举在十岁以下的,都接进资善堂中听讲。
柳伯山教了数十年的书,自有一套育人之法,对学生要求甚严,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而更改。也正是因为他这般的行事风格,很得赵芮看重,时常向他问及课上之事,少不得询问资善堂中一干小儿的性情、资质并品行。
眼下季清菱虽然不知道宫中究竟出了什么事,但也晓得十有八九与皇嗣脱不了干系。顾延章官阶不高,宫中再如何议事,都轮不到他参与,然则柳伯山却不一样,若是天子忽然起了心,要将其召入宫中问话,一旦没有准备,临时临想,倒是很容易出事。
不管柳伯山那一处情况如何,顾延章作为弟子,提前去提醒一二,却是他应尽的本分。是以听得季清菱这般说,他只想了想,便点头道:“我这就去。”
说着扬声叫松香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