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
她又想起坊间传闻,赵颙此人心胸狭窄,却颇有几分口才,往往能哄得张太后高兴,至于才干,虽说其人从前也有在工部、户部任职,却不曾听闻他有做出什么显业。
如果说从前赵颙不过是一个藩王,行事务必要以平庸为上,免得惹了赵芮忌惮,这才没能有什么功绩的话,那旁人评价他“行事急躁”、“志大才疏”,“眦睚必报”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季清菱与顾延章坐着谈了片刻,她近日反复翻阅陈笃才并李程韦的案子,又看了智信大和尚与松巍子的案卷,其实已是有了些进展,只是未有定论,今次见顾延章难得早早回家,因不想再拿公事叫他烦心,便只说些其余事情,眼见时辰不早,两人各自洗浴,一并歇下不提。
季清菱心中有事,睡得不甚安稳,天才蒙蒙亮便醒来了。她前一夜话说得不少,水却没怎么喝,只觉得口渴异常,因见顾延章犹在酣睡,便把被子掀了,小心跨过对方的腰,翻身出去床边的木柜上倒水,一口水尚未喝完,却是忽听得外头有人轻声推门,抬头一看,隐约借着光认出那人是轮值的秋月。
秋月手见得季清菱已经醒来,登时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走到近处,低声道:“夫人,胡公事上来了人,说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