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人老了,性情难免会变,哪有人一辈子都一个模样的?”
又道:“既说不是,那周叔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老人倒也不推辞,他手中捏着一支旱烟杆,将那烟杆倒扣在桌角边上一下一下地磕烟灰,声音也不压,就这般直接道:“我说是什么回事?依我说,倒像是三大王、四大王那两处出了事。”
他一开口,桌子上顿时安静下来,一直在咳嗽的人也不咳嗽了,原本催着摊主上菜的人也不叫嚷了,前一息功夫还在点数手中散碎铜板的人也住了手,人人抬起头来,盯着那被称为“周叔”的老者等他说话。
可那周叔却是只开了个头,便住了口,埋头认认真真磕他的烟斗。
有人终于等不及了,催道:“周叔,都晓得你惯来消息灵通,又有外甥在京都府衙里头做差役,又有兄弟在御街上头做扫卫,还有好些得力的熟人,好歹也透几句出来给我们,怎的好瞒着。”
又从怀里掏出一小袋子切碎的烟叶,抢过对方手中的烟杆,添了烟,又点了火,这才重新递了过去,讨好地道:“周叔尝尝我这新鲜烟叶,香得很!”
那周叔把烟杆放在嘴边大力吸了两口,眯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复才慢悠悠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