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
“想是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太过仓促,是以漏了给带帕子。”
他这一句话的声音略有些小,顾延章听得不甚清楚,便向前走了两步。
两人本来相距就不远,此时顾延章往前跨了两下,更是离得极近,因要留心他说话,有意盯着,只见李程韦口齿之间仍有血渍,尤其齿根、牙龈处,更是明显。
顾延章并不做声,只虚指点了点李大田,问李程韦道:“他在你府上十余年,从前你与他可有恩怨,他为何要斩你右耳?”
李程韦叹了一口气,道:“小人实在并无半点察觉,若是早知原因,又岂会遭得这一番罪?不过今日刑部几位官人审案之时,我却听得家中管事说起,这李大田自去年秋天,便在外头多有烂赌,眼下已是欠下许多赌债,在外更是认得许多不三不四之人,想是为了偿债,受了旁人的指使,铤而走险,便来斩我右耳。”
说到此处,他面上已是带了几分唏嘘,对着顾延章道:“顾副使不同旁人,自是知道小人一路被人诬陷,从来有一句话叫做墙倒众人推,早间我家中管事进来相探,也说了一桩事——多年前,小人从前在祥符县中状告过一个掌柜,唤作陈四渠,因他挪盗我铺子里银、货,去查账的人要他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