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臣听得外头自有传言,京城中有一豪富,名唤李程韦,与济王殿下多有往来……此事不同寻常,又涉及天家,交给旁人如何能放心,不如给我来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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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未落,新月已起。
两轮明物同时照于天空,却是谁都没能发出多大的光。
皇城笼罩在半昏半暗之中。
顾延章面色如常地踏出了垂拱殿。
大晋建朝已逾百年,近时连着几任皇帝都崇尚简朴,殿堂不到漏水滴雨,便不愿发话修葺,是以大内里,宫殿多是十分老旧。
此时隆冬已过,初春未至,入目只能见到零星的几棵大树,也不知是那一朝栽的,看着不高,树干却不小,枝头俱是秃的,一个芽都没有,看着很是可怜。
他行到拐角处,忽然立定下来,看了一会树。
前头领路的黄门只好跟着站定了,小声问道:“副使?”
顾延章摇了摇头,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一般,继续往宫外走去。
等到行到御街,外头天色已经尽黑,街头人头涌动,小贩的叫卖声、人的呼喝声、酒楼茶肆里头的说书卖唱声混在一处,从宫中置宫外,不过隔了一道墙,却一下子由冷寂到热闹,仿佛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