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义站在一旁,听得沈存复数落这铁龙爪扬泥车法的错处,只觉得刺眼无比。
他心思 转得极快。
浚川杷出了这样的纰漏,无论如何,也不能延祸在自己身上。
看了沈存复一眼,又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张瑚,李公义阴测测地插了一句道:“听闻沈工在都水监中许多年,精通水利,也不似小人这般半路出家,竟是连水下多石,这木制之杷易坏之事也不知道吗?”
沈存复摇头道:“各处河道河底情况不一,下官确实不知此处乃是如此……”
听得他如此对答,李公义简直喜不自胜。
怎的有这样的傻子?!
这样大的一口黑锅罩下来,此人不晓得拨开就算了,居然也不懂得躲,还傻乎乎地迎了上来……
不砸你还能砸谁?
李公义暗自窃喜,只一瞬间,面上便露出了仿佛吃了大惊的表情,失声叫道:“沈工,今次章程,也是给你同高工核过的!我乃是半路出家,只知道这献铁龙爪扬泥车法论理应当有用,可道理毕竟只是道理,如何用,怎的用,还是得要你这都水监中的水工把着!”
他十分失望,道:“沈工早知有这般问题,为何不提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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