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娘呢?”
黄门忙道:“陛下,且等一等。”
赵渚也不是傻的,被敷衍了这许久,眼见仪礼已经结束,却不曾见得人,哪里还肯信。
他被折腾了一上午,全身湿漉漉的,热得不行,又是烦,又是躁,自心底里涌出来一股子凶意。
赵渚知道黄门不过是听崔用臣之命,而崔用臣又是听太皇太后之令,便转头冲着太皇太后叫道:“我要阿娘!”
他哭闹了一早上,虽然声音比起平日里沙哑两分,可毕竟是小孩子,一出口,那声音便又尖又亮,听在身旁人耳朵里,如同魔音一般。
两个围着的小黄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赵渚尖叫道:“我要阿娘!我要阿娘!”
他声音很大,不但周围的人受不了,便是下头立着的官员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百官诧异之下,不少人都小心地抬头去看。
两府重臣立在最前,自然看得也最清楚。
范尧臣同孙卞站在一排,两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
黄昭亮面色难看。
两府之中,泰半都任着崇政殿侍讲,少有不知道天子性情的,不过安慰自己赵渚年少,长得大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