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拱了拱手,也不用人带路,这便告辞而去。
廖旭连忙在后头跟着。
沈存复急急站起身来,欲要出门相送,然而才走了两步,复又在原地站住了。
桌案上,还放着那一份空白着姓名的敕书。
他站在当地,过了好一会,复才坐回了椅子上,把那一份导洛通汴的抄本看了又看,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眼见外头已经开始打更,复才把敕书贴身藏了,抄起那两份抄本在手里,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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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已是敲过了子时,街头巷尾都是昏黑一片。
封门巷子不在闹市,左近多是民居,莫说少有人舍得在屋前屋后挂灯,便是在屋子里也多是能省则省,摸黑做事的。是以一到天黑,便罩了一层黑布似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然而巷子尽头的高家院子里,却是点了一盏豆大的油灯。
高涯手中抓着那一份敕书,来来回回地在房中走着,一双眉头皱得死紧,问道:“那姓顾的,该不会是骗人的罢?”
沈存复道:“你手上都拿着敕书,填了名字,去流内铨报了道,即时就能知道真假。”
听得这一句话,高涯仿佛手上握着什么烫手山药一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