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冷令他不停哆嗦。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左右乱撞,以至于刺痛感比先前来的更加剧烈,但这种痛感不足以令他昏厥,而是在痛苦的悬崖边不停将他推下,又拉上来,如此反复,直到麻木。
大殿里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号角,停泊在门口的小东西在一瞬间四散飞开,像是在响应谁的召唤,而更大的恐惧,在号角尾音结束时来临。
肯尼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受控,全身的肌肉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枷锁牢牢捆住,但意识却分外清醒,他发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弯腰拾起了乌钢剑。
下一秒,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右手持剑,划过自己的左手,鲜血在瞬间浸湿了乌蓝的剑刃,他甚至能感到那些鲜血在剑体上狂啸、呐喊、沸腾,并顺着自己的脚步向石台前行。最终,在恐惧与茫然中,肯尼亲手将乌钢剑插入两排獠牙之间。
极短的宁静后,整间大殿开始迸发剧烈的摇晃,耳畔再次传来尖锐的号角,面前的石台出现一丝裂痕,其中有凌冽的蓝光迸出,而后那裂痕越来越大,四散分开,如古木错节的盘根,最后变成无数耀眼的蓝芒。
他在耳膜的刺痛中向后倒去,翻滚数圈后,栽到不停摇晃的地基上,眼前的光也变得不再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