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靠到椅背上,看着紧挨在右手边落座的昆提·坎维德,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侯爵大人,想必你应该很清楚烙印之刑吧?”她的口吻突然恢复了平静。一种近乎死亡的平静。
“陛下,每笔账都能查到,而且清清楚楚,”昆提异常冷静的告诉她,“账本就在这座城堡里,赫斯护法清楚它在哪儿,上面具细到一场舞会所用一条鲶鱼的单价,我请求您清查账目,看我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那他这三年到底干了些什么呀!”白鸽愤怒地将满桌羊皮奏章扫到地上,“整整一百七十万金币,他到底怎么花的?还有,那四十万谁借给他的,又是谁去借的?”
“三年花一百七十万金币并不难啊,陛下。”昆提耸耸肩,“就好比怀特那家伙喜欢美食,您听说过白松露吗?一种只有在日光城,静谧森林里才有的好东西。味道确实鲜美,但售价却高达两百金币一颗,而且有价无市,至于一颗的大小,估计还不够咱们沙略特伯爵塞牙缝。他会经常要求这东西出现在自己的盘子里,所以我们可爱的外贸大臣,不得不屈尊花更高的价格去黑市上买。”
“他一个人,三年就吃光了国库?”白鸽嘴唇一抿,怒色尽显,“你倒是告诉我,他是拿白松露当面包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