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道,同时又喝下一口早已发酸的葡萄酒,“普兰登该死,如果不是他去通风报信,母亲绝不会这样大发雷霆,约翰和梅布尔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空洞的酸酒带不来慰藉,于是霍恩叫今日执勤的卫兵取出弓箭,陪他去练武场。他站在那里,瞄准靶子一箭又一箭地射,直到肩膀酸疼,手指滴血。他停了一会儿,等待威斯克把箭从靶标上拔出,又开始一轮新的射击。期间不断有女仆来井边打水,也有赶着回住所休息的仆从,但没人停留,人人掉头走避。
在他身后,霍恩堡的领主塔傲然耸立。很久以前,这里只是一片荒山野岭,父亲带着另一片大陆上的人来到这里,经历重重惊险,最终建立北城。月光随着箭羽的颤抖移动,高塔的阴影亦步亦趋,逐渐拉长,如一只黑手伸向霍恩。慢慢地,连月亮也落到塔后,他已经完全落入黑手掌握。
“大人,夜已经深了,您该早些回去歇息。”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霍恩回头一看,父亲的亲兵艾登正在身后。“走开,”他用低闷的嗓音告诉他,“你今晚去了哪儿,为什么不早点来?”
以往,艾登总会在霍恩晚归或犯错时,以箭术课为由,将他从枯坐神殿的漫长中带离,来到这座靶场,一边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