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妮娜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宰了我。”迈克站在床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和年轻骑士的哀嚎,营帐里不断有人随军医师出入,他们大多满手是血,有的拿着剪刀和纱布,有的正在给床上的伤员上药。肯尼坐在椅子上,看着浑身是伤的儿子,心中满是疼惜,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抱歉,领主,迈克大人,是我去晚了。”艾登站在一旁,一名医师正在帮他的肩膀包扎上药。
“死了多少人。”肯尼问。
“二十三个。”艾登咬紧牙关,药剂带来的刺痛,令他整只手臂都在颤抖,“只有六具尸体可以辨出身份,剩下的十七具.....血肉模糊,尸分家,还有三具连脑袋都没找到。”
“我要的人呢?”迈克转向肯尼的亲兵,拳头捏的噼啪作响。
“死了,大人。”艾登侧头看了眼伤口,从手腕到手肘全被纱布裹成了白色。
“我说过要活的!”
“可当时情况情急,大人。”艾登只觉喉咙干燥,舌头似乎忘了该如何吐词,“我赶到时,他们已经处于极大的劣势,上百名流匪围殴二十几个年轻人,就算那些家伙的武器军马再差,也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