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招风耳是叛徒!”霍恩坐在马鞍上,向齐拉抱怨,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父亲的决定就跟太阳会从东边升起,就跟长途跋涉后脚趾会长出水疱,就跟骑马太久大腿会被马鞍磨破一样,没有人能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他以为自己早就尝过恐惧的滋味,在年幼时不慎落入望月湖,在北城森林狩猎碰到黑熊,在第一次偷酒被母亲现时,就已明了。可这份信心却在半个月前,他们凯旋返回的路上完全被推翻。那些家伙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朋友、信心、希望、勇气、以及南征的资格。
任务负伤归来后,他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然后才星夜兼程,追上南征大军。他们的小队由五十名联盟军骑士,以及数百名在尼普尔剿匪任务中负伤的骑士组成,其实霍恩早就可以下床走动,但迈克叔叔命令他们必须集体行动,所以他只得百无聊赖的躺了半个月,才随那些老骑士追上队伍。
越过北城桥后,他现南面也没啥特别的,一样长着橡树,一样有村庄,就连入秋后的夜风也一样冰冷彻骨。
那日,他在一片巨大的橡树林外找到父亲,父亲当时正在一座破烂墓碑前,低声祈祷。在北城时,他很少见父亲去神院祈祷,父亲或许不是个虔诚的纳穆神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