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所有人都沉静在南征失败的悲痛中,更重要的是,他们失去了孩子、丈夫、父亲、以及那个受人尊敬的伟大领主。
蜡点了又熄,熄了又点。小约翰送来热的汤食,凉透后又原封不动的端走,然后又送来,又端走,如此反复,直到送餐的人变成梅布尔,他端着霍恩最爱的果酱派,满满一大盘,还有北城最香醇的葡萄酒,以及斯蒂文调制的帮助睡眠的罂粟花奶。
霍恩依旧坐在那儿,没有搭理任何人的劝慰。母亲只来过一次,米拉阿姨两次,塞尔西叔叔与迈克叔叔三次,梅布尔向他下跪磕头,小约翰求了千百遍,老约翰只会一个劲儿的哭,苏拉一直在陪他,桑尼也是,可没人能改变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桌上的剑和披风,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驱壳。
母亲第二次来时,他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三天,双目无神,眼窝凹陷,纳穆神仿佛已经对他关上了世界的大门。“孩子,”她绕过书桌,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战争永远无常,北城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它需要一位新的领主,现在谁都可以哭,唯独你不行。”
霍恩想哭,但泪水早已干枯。回来北城的这三天,他滴水未进,现在如同一具抽去水分的干尸,他也不想这样,但他不想继承领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