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转入一条更宽更平坦的斜坡后,斯蒂文问向身旁的桑尼。
风雪未停,但似乎小了一点,抽打在脸上也不那么痛了。“叫桑尼就好,我还没继位呢。”他停下脚,竖耳静听。除了风钻入岩隙吹响的口哨,四周兄弟们发出的喘息,马蹄迈入深雪的沉重,以及“你是说,溪流?”
“我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原来你也听见了?”斯蒂文将一根粗树枝戳入前方,确认那儿没有坑洞后,才抬脚迈入积雪。“溪流不稀奇,准确点说,是在流淌的溪流,这就很稀奇了,桑尼陛下。”
“这里没有陛下,只有兄弟。”他重申了一遍,而后站在原地,仔细听了一小会儿后,发现上方确实有溪水流淌所发出的潺潺声。“这不可能,我刚刚撒的尿都被冻住了,怎么可能会有没被冻住的水呢?”
“我也听见了,”托勒一深一浅的走过来,身子随地势的起伏左右摇摆,“莫非我们爬到山顶了?”他眯缝着眼,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纳穆神慈悲,上头不会有温泉吧?”
“你们难道没看地图吗?”塞尔西回过头,看着几人,“巨龙峰上不仅有温泉,还有城堡、酒馆、妓院、驿馆!快走吧,羽毛床和漂亮姑娘在等你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