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肘撑起身子,但喉咙随即传来一阵剧痛。重新躺回去后,他摸向那道巨大的伤痕——从右耳一直到左肩,越过凸起的喉结,还没长出新皮的肉向外翻卷着,手感暖暖的。“他在哪?还好吗?应该不比我好多少吧?”
“倒比你好那么一点,至少可以正常吃东西,不用每天喝流汁。”林德炭黑的头发似乎刚刚洗过,笔直地梳在脑后。他穿着柔软的高筒靴,锃亮的皮衣、镶小银片的宽腰带和淡绿丝绒披风,暗灰色羊毛上装用红线绣着火焰纹章,而那柄火焰剑则装在一个特制剑鞘里,挂在身侧。
“你上哪儿去了?”霍恩质问对方,“从我送信给你到现在,多半有两个礼拜了......你知道吗?那头龙真的出现了,肯尼被他......你应该知道的,是吧?”
“当然,”林德点点头,“不过它又下落不明了,”他在床边坐下,看着一脸狰狞的霍恩,“还有,我已经来过五次了,肯尼领主来过两次,迈克、卡米尔、凯恩、米拉女王都来过。这几天,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医师已经停止给你喂罂粟花奶,他担心你一睡不醒。”
“妈的,难怪这么痛!”也许不该说得这么大声,但霍恩懒得在意。他用手撑着羽毛床垫,向后蠕动几寸,把头枕起来,靠到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