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笼子里的人听见声音,也睁开眼睛。“这儿,”那人道,“大人,我,给水,水。”他是个老人,灰色的胡须,秃顶上布满斑斑点点的棕色老人斑。
老人后面又有一个死者,红色的大胡子,一条褴褛的灰绷带缠在左耳和太阳穴上,最可怕的是两腿之间,剩了一个结了棕色硬痂的洞,里头血肉模糊。再往后是个胖子,笼子如此之小,无法想象当初他们是如何将他塞进去的。栅栏痛苦地压进他的肚子,皮肉则从铁条间鼓出来,深秋寒风使他从头到脚都冻成了鲜艳的红。当他移动时,笼子一边摇晃,一边咯吱作响。
“为何要洗劫村子,落草为寇?”桑尼问他们。
听见他的话,胖子睁开眼睛。眼角四周生满冻疮,以至于桑尼联想到漂浮在一碟鲜血之上的白煮蛋,蛋黄是黑色的。“水喝水大人水”
“为何?”他又问。
“别管他们,小子,”伯爵告诉他,“这是石骨村的事,与你无关。”
“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桑尼转过身来,看着搭话之人。
“他们在距离这儿半天马程的石桥村砍翻二十六人,”伯爵解释,“说是要找咱们领主大人的儿子,呸!霍恩大人是他们想找就找的?!结果呢,他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