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桀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云诗诗坐在床边,血弄得病服一身,颇有几分狼狈。
他急得冲过去,抓起了她的手,“怎么弄了这么多血?”
“小桀,我……我只是想要上个卫生间。”她有些懊恼地道,“顺着墙摸索,不小心将花瓶打碎了。怎么办?连最基本的事,我好像都做不到了。”
宫桀失笑,他道,“不是给你派了护工?”
“她去吃饭了。”
“你没有按铃吗?”
“我想试试,自己行不行,毕竟,我不习惯……别人陪我一起进卫生间……”
她甚至根本不能自理生活。
每天躺在床上,饶是需要解决生理需要,都不得不求助于人。
眼睛看不见,接近于失明的视力,眼前一片雾蒙蒙。
对于未来的不安,缠绕在她心头。
她一想到,等到她生产那一天,她甚至无法亲眼看见自己的亲生骨肉,便觉得遗憾心痛。
连带着,情绪也变得焦躁无比,甚至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不过,庆幸的是,对于她焦虑的脾气,慕雅哲和宫桀却是无条件包容。
即便哪怕是因为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