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痴痴地坐了一个下午。
他在一旁看着,又是无助,又是心痛。
他无数次在她耳畔说,“诗诗,你还有我。顾星泽不在了,还有我。”
……
“我不能失去你,你醒醒,醒醒好么?”
……
“你放过你自己,好不好?你放过你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
……
“你若是好起来,无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
他不止一次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道,“诗诗,愿意用性命守护你的,不止顾星泽一人,还有我啊。”
——我也可以。
“我何尝不是用生命在爱你。”
……
可每次看到她的无动于衷,他除了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竟什么也做不了。
她经常在噩梦中惊醒,醒过来,便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断地落着眼泪。
他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着眼泪,忍着心头的酸涩,天知道,他看见她的眼泪,心都快要四分五裂。
她的心死了,留下了他的心,无时不刻,心惊胆战。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