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丧于此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步履维艰地坚持着,眼神模模糊糊间,林子的深处好像多了一重绿色的身影。
许是出现幻觉了吧,毕竟竹子也是绿的,指不定哪根粗些,就错看成人影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那抹身影又离得近了些。
她甚至可以看清那人的容貌,眉眼清冽,有点像……有点像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钰王!
本是讨厌他的,此时一见,冷小容却像看到救命稻草般,狂喜奔去,连“王爷”的尊称都省了:“穆泷月,我在这!我在这呀!”
穆泷月母妃去世后,除了父皇和那只鹩哥,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叫他。
他捂着绞痛的心口,不自觉地笑了笑。
冷小容一路狂奔而去,跑得正欢时,只觉面上一痒,一缕如蚕丝般细的银线在她鼻梁上轻轻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