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回答穜小子,又好似自己跟自己说话。
他说:“死了若就能抵债,那又何来‘父死子还’这四个字。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底线,我只是个……”
穜小子掌着灯,点点头道:“大人只是个读书人。小的知道。”
二人缄默一阵子,旋即又听见墙外有打更的人走来。
穜小子道:“大人也快歇着吧,钰王的事,大人已经尽力了。尽人事听天命,也是书中说的,大人是读书人,应该醒得。”
邹子明点点头,随即跟着穜小子折出了院子。
邹府不算很宽,跟钰王府里比起来还没有那一方竹林大。
但巧就巧在设造精妙,假山流水,无不茵绿,阁楼庭榭,处处通阳。
他自己的寝卧,便是秋冬时候的阳光,最早照射到的地方。
秋冬天冷,容易赖床,读书嘛讲究的就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可是次日,太阳已经照在棉被接近一个时辰了,邹子明也没有一点翻醒的迹象。
多半是酒喝多了……
之所以能醒过来,没有误了早朝,还是多亏了冷小容这厮小崽子。
她捧着复原的琴后,尖声大叫:“老先生!您真是妙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