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明抬眼看着冷小容,他早就知道,她会埋怨自己。
所以,他的目光里既有预料之中的淡定,也有预料之中的伤痛。
他多想跟她解释清楚,却突然又不想解释什么。
因为,无论他如何温言细语,如何舌绽惊莲,她最在意的人,终不会是自己。
“钰王让我瞒着你的,邹某只是尽忠而已,对此事无话可说,这就走了。”说罢,快步折身离开。
迈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忽而转身道:“对了,石头过会要来看你,说是你常吃一副药,不能间断的。”
尔后便真就没了影。
留下冷小容在狱中,兀自殚精竭虑。
她只知道穆泷月去了西域,怎么去的,哪里环境怎样,又何时回来?
她一概不知。
于是,坐着也不能闭眼,躺着也不能入睡,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牢狱的一圈铁栅栏,翻来覆去。
晌午过后,终有个熟悉的脚步声迈了进来。
冷小容噌地坐起来,抓着牢房柱子,脑袋死命往外头挤:“石头……是你吗?”
听音识人,她很在行。
石头提着个梨花木的食盒快步走来,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