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是遮掩,冷小容便越是气急:“你怎么在这儿?”
乘风皱着眉头,一言难尽的样子:“我买不起水,就偷了隔壁两盅,人家嚷嚷着要我的命,我就不敢在浮云关呆了。出来以后,身上没钱,就只好来赌……”
哦……到底是她的错,她就知道是她的错!
本是许诺好要带他回京城的,却出尔反尔害他沦落至此,被人欺负成这样。
冷小容又道:“你没钱怎么赌的?”
“我把你送我的那身袍子给卖了,光着膀子来赌的。这身紫衣,是昨天赢回来了。”
说着说着,冷小容忽然觉得四周凉飕飕的。
转头一看,四面八方的人都往后退了一丈远,因为十来个打手已经拿着棍棒,在他们面前抛掷:“就是这对狗男女在咱们盛乾金运闹事?”
被冷小容踢飞在地男人连忙爬起来道:“是是是,就是他们砸场子!妈的,老子腿都摔折了。”
秋风从窗户里灌进来,赌坊里的人把脖子缩进衣襟里直哆嗦,有红泥手炉的,便把手炉捂得更紧。
可领头的打手,只单穿着一件薄绿褂子,露出肤色不均匀的肌肉,手里抡着带刺的虎头棒,朝地上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