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从他修长的指尖泄下,迎着月色,反着淡淡银亮的光彩,像在他手上绽放的瀑布。
他如托珍宝,掌着她脑袋不允许她后退,直至吻到深处,亦不罢休。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那日她中了“春风一度”在轿子里吻过的人。
邹兄的吻,和穆泷月比起来真是浅尝即止。
穆泷月的为人,就和他吻人的方式一样霸道,他骗了她,把邹子明的功劳一揽而尽。若不是看见那个有缺口的玉玦,她这一辈子都怕被蒙在谷里。
他强大到对一切事物,都好似得心应手。
正如刚刚她还生着他的气呢,可三言两语下来,就陷进了他的吻里,无法自控。
如此胡思乱想一通,曾经对穆泷月的种种防备,竟重回了些许,随着穆泷月越来越重的吻,而变得逐渐清晰。
她到底是个杀手,对所有可能存在的危机,都了然于心。
对曾经错信的事,都历历在目。
穆泷月对人处事的态度,远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无论是对乘风还是对邹子明,他的心里自有一杆秤,却永远不会表露在外,被别人度量了去。
随着沉思,穆泷月发现她的唇齿木讷,好似不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