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狐裘毯子裹着全身,两边一边一个丫头正为她细心的修剪指甲。
二十多打手站在身后,如松柏一样挺立,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
十来个隐卫藏匿在黑夜里,只要冷小容敢异动,立马以谋害公主的罪名射杀在地。
露天地里,冷小容依旧跪着,膝盖上早已没了钻心的疼痛,取而代之的,彻彻底底的麻木。
薄薄的一层秋衣全已湿透,冰冷冷的贴在身上,如覆霜雪。
她渴得嘴皮都干破了,雨顺着鼻梁滑下,她便微微张嘴来吮。
她饿……饿得浑身乏力,像一尊空心木头一样被人摆在地上。只要用小指头轻轻戳她一下,她都会好不列外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穆阳吐在碟子里的瓜子壳,磊得像小山一样高,在冷小容模糊的视线中忽明忽灭。
她上下牙齿不听使唤的打颤,意识开始慢慢模糊。
大雨瓢泼,在她身边,不过积起半指高的厚度,就像要把她湮没一样。
她低着头,目光依稀的落在水里,神识不清。
好像在梦里一般,水中映着两株吊兰,三株金桂,一盘黑白落玉子,和冷老爷子老顽童般的笑脸。
“小容回来啦